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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国外那段时间在海上玩了冲浪,肌冒了些来,使不完的力气在这时有了用,他两三步就踏楼梯,把住了另一只担架脚。四个人,终于维持了平衡。

严玦明白了,薛覃在说,我救你一命,你救我一命,我们两清。

“严玦,没有咸豆浆了,只有甜的,能喝吗?”薛覃的声音在门响起,他回来了。

这个少年就是严玦。

薛覃只到医生的腰,他抬起担架的一脚,和医生共同承担起后面的重量,前面那位医生无法保持平衡,吃力的反着手抬着担架。楼上楼的邻居都开着一扇小围观,没人上来搭手。就在这时候,薛覃家对门走来一位少年,他穿一件白的T恤,运动短,边走边朝门里的人打招呼:“我走了,别送了。”他转过,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看到前一幕,众人堵在楼梯左右为难,他走到他们面前,把手里的帽反手一,说:“我帮你们。”

豆浆在地上已经一滩污渍,薛覃站在客厅,他在发抖。

开,他有张,然后他拧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薛覃顺着客厅往里看,书房的门开着。严玦听到他的声音从书房来,薛覃手里的豆浆掉在脚边,的豆浆还冒着气,顺着地板隙往四周

呈现在他前的画面让他呼一窒,他看见满室的自己,一军训时候的他,打篮球的他,演讲台上讲话的他,考结束那天靠在路边玩手机的他,大学在社团参加活动的他,毕业那天的礼帽的他…

薛覃忍了好久的泪终于来,他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继续抖去,说:“在火锅店,我救了你一次,后来你也救了我一次。”

“嗯?”

然后他看到书柜里,放了很多东西,有那颗赵力说过的已经漏气的篮球,年月已久,它塌了去,变成一颗又老又丑的篮球,还有赵力说的薛覃偷偷拿走的他没用完的笔,他第一次登上校园报的那一页已经泛黄,薛覃保存得很好,用两面玻璃夹起来。严玦不知哪一年喝过的矿泉瓶,薛覃在空白的瓶上画了卡通版的他,面落款一个小小的“XQ”。

“我想,等你清醒了你可能就会发现我有多恶心了,我收集你的东西,跟踪你,你睡觉喜一个人睡,不喜,都是我偷听到的…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应该去看医生了,你把这几天忘了好不好,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了…”

妈妈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栽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来。薛覃看到妈妈倒在地上,抖着手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在等待救护车来的十几分钟,他握着妈妈的手,心快得要从嗓里跑来。

他走过去,把薛覃扶到沙发上,说:“豆浆都洒了,你坐过来,我来打扫。”

第二十七章

薛覃十五岁那年,家里遭遇重大变故,外婆外公旅游的大车,在速路上翻车,当场死亡。

后来薛覃想,假如往后的日忘了严玦的相,但他的背影他永远别想忘掉。

严玦居看着薛覃,就像他和薛覃这么多年一样,他在,薛覃只能在面望着他。薛覃说完那么一段话,严玦没有任何表示,他一直沉默着,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薛覃的家。

中考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独自一人去了国外旅游,玩到肤晒黑他才回来,彼时正是活泼的年纪,同学在电话里约他一起打游戏,他便去了同学的小区。暑气炎,他了一门,到同学家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午,和同学别,门就看到了前的一幕。

薛覃在后面,小心翼翼盲踩着楼,从邻居家来的这位陌生的少年,走在他前面,一球帽反上,发全捋在后面,一个饱满的额,短短一茬发在后颈堆积。楼的时候透过他白的T恤看得到他的肩胛骨随着楼梯起伏,手上青冒起,看上去结实有力。

“没有。”

“你当没看到过这些好不好,我对不起,我可能有问题,我瞒了你好久,对不起…”

“嗯,然后呢?”严玦终于忍不了,把手里那团到一坨的卫生纸拢成一团丢到地上。

“严玦,我很恶心,对吧。”

“很恶心对吧。”

“所以呢,薛覃,你想分手,是吗?”

严玦蹲在地上用卫生纸地板,豆浆粘稠的粘在地板上,卫生纸越越破,纸屑残留在手上。

与其说薛覃收集他的东西,不如说薛覃替他保留了他的回忆,他随着这些东西回忆起了自己的中生活,然后他明白过来,自己确实在中和薛覃没有一关联。薛覃的确陷在一段不见天日的暗恋里一年又一年。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响起,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小区老旧楼梯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于是只好安排两位医生一前一后上楼。楼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维持担架的平衡,既不能太快又不能太慢。

他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第二只靴终于落来,老天爷狠呐,要他亲自目睹自己的死局,还要他自己剪断。他心里觉得解脱,终于说来了,提心吊胆随时都会失去的东西,不如主动放弃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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