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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说:“别提了,你要接孩子,我还要去帮他取快递,双十一那次我拿了个小推车去快递站拿他的快递的。是谁告诉我考研好的,考上来我生不如死,严玦怎么这么厉害啊,他都出差快一周了,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顶不住了。”

薛覃在听到“严玦”二字的时候,拿筷子的那只手停在半空,此刻他恨不得走过去问他们是不是认识严玦,严是严而有礼那个严,玦是玉佩金玦的玦。

还没等他缓过神,那个男生接了个电话,:“喂,严玦啊,你回来了?我们在校门口,你吃什么?我随便点了哦?”

男生挂了电话,叫了一份照烧鸡丁盖饭。

没过一会儿严玦就来了。

真的是他,薛覃听脚步声就认出来了。他浑身控制不住发抖,他背对着他们,手里那碗面已经坨了,他一颗心泡在油污里,无法呼吸。

严玦向那两位同学打招呼,轻轻地拉开凳子,然后他掰开筷子,“啪”的一声,清脆,响在薛覃的耳里。

其实他不确定严玦的动作,他背对着他们,这几年他只在球场上远远看过严玦,从来不曾在距离不到一米的范围内相处过。

但他想一定是这样的,严玦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定踩着最优雅的步伐,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抽开凳子,让凳子脚与地面保持三十厘米的距离再轻轻放下,他一定露最好弧度的微笑,替那位替他点菜的同学道谢。

“谢谢。”严玦轻轻说着。

果然,他从来不会辜负他对他的期望。

薛覃一动也不敢动,他仔细听他们的谈话,但又不太敢听太多,他怕听太多自己又忍不住离他更近,起码此刻,他知道严玦真的在这个学校就够了。

那两位同学应该是和严玦一个班的同学,他们在同一个导师名下,导师德高望重但又童心未泯,沉迷网购,和同学打成一片。原来女生嘴里说老师是周扒皮,是因为老师姓周同时又爱“压榨”学生的自我调侃。

严玦安静的吃着盖饭,那个男生说道:“严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周老师一起回来的吗?”

严玦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代替了回答。

女生又问:“去出差怎么样啊,周扒皮有没有折磨你,他打呼噜你有没有睡不着觉?”

严玦说:“我和老师不在一个房间,去之前我给他说过,和别人一个房间我睡不着觉,会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

“靠,凭什么啊,不愧是严玦。想当初我和他一起出差,他呼噜震天响,我差点当场去世。”男生半开玩笑说道,大家都笑了起来。

薛覃在后面也跟着笑了一下,他笑得背耸了一下,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呆的地方,又马上捂住嘴巴。

他就这样像个真正的过路客一般,坐在他们身后听他们的聊天,安静地吃下那碗已经又冷又坨的面。

直到一个小插曲。

吃到一半的时候,薛覃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薛覃吓得连筷子都抓不稳,他以为被严玦发现了。

“同学?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递给我一下你桌上那瓶醋?”是刚刚高谈论阔的那位男生。原来是看到了薛覃桌上的醋。

薛覃头也不敢回递给他。对方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当是本校的学生,还说了句谢谢。薛覃不敢说话,只好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了,薛覃不知道在位置上坐了多久,这才站起来,朝他们那个位置看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具还放在桌上,严玦没吃多少,一份照烧鸡丁盖饭还有一半的鸡rou。

原来严玦不喜欢吃鸡rou。也不喜欢别人和他睡一个房间。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去那个小餐馆吃饭,点严玦吃的照烧鸡丁盖饭,想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他都吃不下,更何况严玦。

但是运气不总是常在,他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严玦在那间饭馆吃饭,他也不敢去他的学校,焦虑症就是在那时候加深的。

直到一个月前又一次无功而返,他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很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出门买颜料,却在街上遇到江月月,江月月叫他:“你好,请问你是薛覃吗?”

薛覃正在挑颜料,他回过头来,看到是江月月,他心里平缓了好几次呼吸才开口:“是我,江月月,好久不见。”

江月月和他相互寒暄了几句,说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薛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江月月还是很漂亮,当年她穿练功服露出纤细的脖子,引来多少男生的围观。薛覃问她现在还在跳舞吗,她笑了笑说没有了,大学有一次训练摔断了腿,就留下了后遗症,从此再也不能上舞台了,她自嘲,梦想终究还是落空,倒是很羡慕薛覃,这么多年一如既往坚持了下去。

然后她接着说:“我把你拉进同学群吧,大家都在,以后有什么聚餐可以一起出来玩。你不参加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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