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状元(1/2)

大魏朝文帝十六年,春闱放榜,一众新科举子饮罢宫中的琼林宴,辗转进了长安有名的畅欢楼。

畅欢楼,楼如其名,酒管饱,美人管够。

当朝时人爱酒,可皇帝设宴不敢酣醉,个个都是耳提面命小酌两盏。

待宴会散了,有眼力见儿的学子邀着朝堂达官显贵,三三两两去楼中把酒闲谈。

通过科举,考上进士只是学子迈入官场的第一步,若要一路官运通达,还须权贵指点提拔。

今年的新科状元徐陵是个岭南乡下来的穷书生,但人穷志长,十年寒窗苦读,从老家一路考来长安,入金銮殿拔得状元头筹。

还生得一副清风朗月好相貌,长安不少勋贵豪族都想聘他作女婿。

无奈状元郎清高,一一婉拒,道是现下无意儿女情长,一心只在仕途。

惹得无数小娘子拈帕抹泪。

偏镇南将军府的甄娘子是个脾气辣、性子野的,跟风青睐状元郎,表白几次都被徐陵拒绝。

这叫甄珠心火愈旺,只恨不得即刻将他“就地正法”。

甄珠从小在北地雁门长大,北人豪放不羁,常听妇人嬉笑:

“对于郎君,看上就去追,追不到就强,强不到就下药,翻脸就绘春宫图,大不了去蹲牢狱,反正先得先爽到。”

怎么个爽法,甄珠不知道。说来丢脸,及笄一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跟她一块玩的闺中密友,都已经睡过两个小郎君,时常讲起帐中的那些香艳情事,听得甄珠又羞又馋。

当今世道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不仅恋情自由,若有那看对眼的郎君娘子,情动起来就地交欢也是有的。

只甄珠生性顽劣,在不受拘束的雁门边关,更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甄母脾性柔弱,管她不住。甄父任将军之职,平日忙于军务,对女儿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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