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6)(2/2)

“为什么不?”她对宋珏说,实际上在心里已经认命了。

“哥,我怕她去了但找不到我。”

“哥哥,祝你新婚快乐。”

毫无悬念地,她在码孤零零站了一宿,碧殊、碧殊,她默默念着,把两张作废的船票撕碎了。

用一重混去掩过另一个——她从上件事里学到的,倒没想破坏这庆礼,那句留言她说得不能更真心;唯一的期望是他们发现得更晚一。别搅了这闹,她在心里向各路神佛许愿,她想他们说得没错,那的确是个幸运的姑娘,她没得到过的快乐,有人能享受到也不错。

“好吧,”他说,“我不让人跟着你,但你必须回来。”

“你觉得她还会赴约?”

她张了张,第一次为心里那习惯的不以为然到了难堪。如果他不是个男人,她想,即便是亲,她也一定会上她的。

珏沉默地看着她。

宋瑛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善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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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在她肩上挲了一。简直见鬼的温存,宋瑛忍住没挪开,心里起了一片麻酥酥的小疙瘩。那时候她急着避开,很久后才迟缓地意识到一留恋,却已经被她急急掐断了。

宋瑛把一张新的掖到时反复确认了上面的日期,王仪卿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连变故也替她一并想齐了。得了她一枚玉钗的丫一定不知她替她买的一打糕间接促了她的逃亡,没有那数字的暗示,她怎么拿到一张标注如此正确的船票?那陌生的、递给她这张船票的中间人,她衷心祝愿他在这大洋上的旅途一帆风顺。

临走前她匆匆写了这张纸条,压在父亲的枕。对他,她的措辞从来都不古典,要刻意与他区分开似的。宋瑛愧疚地望着薄衾苍老瑟缩的人形,那双睿智温和的睛已经闭上了很久,每一次睡眠都像永别,而她也只敢在这时候告诉他——“爹,我走了。”她蹲在床边轻声说。

p; “她还能怎么说?”宋瑛掐了自己的手背,“连我都妥协了,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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