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势汹汹但似乎没个卵用(1/4)

虽然来势汹汹但似乎没个卵用

去,还是不去。

融野一边如此踟蹰一边从小传马町往浅草走。

吉原游廓不是她这样身份的人能明目张胆前去游耍的地方,不过自己是去找人,并非寻欢作乐,谨慎些想必没甚要紧。

重要的是自己去干什么呢,找到那个隐雪又打算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呢。骂她一顿?不行就拳打脚踢?再不行就揪着头发拖回宗家受处分?

哪件都是她干不出来的,可胸口憋着一口恶气咽不下,就这么支撑着自己前赶。

随便进家乌冬店用过午饭,顺便又问了店家吉原怎么走。

那店家一看这等张致的女子,不免好奇,问东问西融野就是不答,这更引得店中伙计来看,拉拉扯扯临出店还听见一句好个女公子,既去那风月地,又来装甚么清白!

融野自觉惭愧,不好多还她们一句。

按店家说的,她在柳桥的船宿付了一百五十文搭上猪牙舟,小舟北上隅田川,最终停在本龙院的本堂附近。

下船即见路边停了数架轿笼,店家说从这也可走去,融野遂无视那声声女公子,来乘轿子去极乐呀!

买了编笠戴上,整衣,融野稳住腰间胁差,继续奔赴至她未知的极乐。

行过衣纹坂,再过五十间道,吉原游廓不难找。

吉原虽说做夜场生意,午后却已有客人到来。听店家说在大名藩邸当差的武士因为门禁,夜里进出府宅不便,常常寻了下午人少的时候光临。

头戴编笠的,裹巾遮面的,不愿暴露长相的远不止融野一人。

倾城屋。

扶了编笠,不等她歇喘几口,一声女公子入内耍呀没听全,她被掣入极乐。

是地狱还是极乐,至少眼下很难说。

打扰了。

纸门外少女的声音响起,纪伊国屋问道:什么事?

楼下有客人要找隐雪先生。指尖拢合点地,少女在外恭敬回答。

可知是何人?

她并未递上名帖。

这年头还有不带名帖出门的,稀奇。看向真冬,纪伊国屋道:今日先到这里吧,先生也疲了。

停下手中画笔,真冬欠身感谢。

笔墨规整,她收拾得徐慢。见她没有下楼会客的打算,踯躅问:先生不去见见?

是啊。端起踯躅倒的酒,纪伊国屋也笑了,先生无需顾及这纪伊国屋,做生意么,千客万来,千客万来。

大金主都这么说了,靠丹青吃饭的绘师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带她去桃溪间吧。

劳您跑一趟,隐雪

纸门甫一拉开,真冬Cao着生意人的口吻对来客致歉。这一年她在与町人的交涉买卖中背熟了这样那样的场面辞。

而这一日的午后,当她步入桃溪间,话没能说流畅。

主座上,松雪融野两膝着席,挺背直腰,作为客人而言属斯文客气之辈。

然而越是这类作态越有来者不善之嫌,毕竟斯文人不会来找这松雪真冬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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