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2)

「究竟有几个世界啊？」他回神，默默回手，有些羞赧。

凌昕言无奈地摇，「你当是希腊神话啊？放心，这些都是人类可用的，除了保存方式特殊，来源和烹飪方式并没有太大区别。」

「嗯，好看。」

晚饭后，他们来到前院一靠河的地方，那里围有矮篱笆，摆着木桌和躺椅，风清月朗，怡然自得。白天还没注意，夜晚时才发现树上掛着许多丝线与籐球，现正散发微微的柔和星芒，投在镜面河上与七彩莲相辉映，彷彿整个世界都跟着绚烂了。

「不是，是这里会通往另一个世界。」凌昕言摇。

「真好看。」他张了张嘴，只说这几个字。

「嗯？这个池照不人影？怎么黑漆漆一片。」和一路上的固镜面河不同，这池塘完全不能反景，连底的样也看不清，彷彿一滩静止的墨。

刚刚看到那些顏扎的材，怎么经过凌昕言的手，就变成香味俱全的家常菜餚了？他无语。

「莫莫，」凌昕言从他后朝他走来，顺势握住他的手，「虽然有结界术，但还是尽量别碰，担心你掉去。」

「这是固还是？」他的手悬在空中，有想碰又不敢。

「不是，是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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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地望着前，久久说不话。

「那就好，我开动了。」

看他沉默不语，凌昕言悄悄了自己手里的他的手，「有机会慢慢讲给你听，不过我也没去过天界就是。」

好的，他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循着声音转，凌昕言正带着繾綣笑意回望他，如梦似幻的光披在他上，模糊了他的俊俏菁英气质，却烘托了他那双温柔甜的神。

「结界术？这池有那么吗？」那黄线的用意就如同人界立个牌写危险的概念吗？

走完了五间房，他来到后院，凌昕言说的池塘就是这个吧！葱葱鬱鬱的植栽披覆环绕，简单的木造凉亭和藤鞦韆添了几分愜意恬然，然而池塘周围缠了一圈的黄丝条，怎么看怎么像命案现场的封锁线这个装饰风格未免太突兀了，难这有什么用意吗？他思忖，缓步靠近观察。

他应了一声，跟在凌昕言旁前往客厅，脑仍然有些混。

他愣，「这里也是回人界的吗？」

「目前我知的就三个，人、妖、天，也许有未知的世界，就像人类怀疑外太空有外星人。」凌昕言轻笑，「我们先去吃饭吧。」

凌昕言替他夹了红烧，「等等天暗了，可以去前门看看。」

于是凌昕言笑咪咪地接受了他夹来的每一盘餐。

看，没敢用手去碰，谁知对人有没有毒？不过用看的也很过癮了，如此目不暇给，简直就是在逛博馆啊！

晚饭时。

他似乎，看见了此生最的风景。

凌昕言静静站在他一边，凝视着他的侧脸。

「昕言，我问你，」他试探开，「有没有规定说吃了妖界的几样后，就必须留在妖界几个月？」

打开一间房门，淡雅清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这间房和刚才不同，没有许多华丽收藏，倒是不少森林风格的装饰，还有个硕大醒目的生壳置于窗边，他颇为讶异走近一看，无语了，原来这是间卧室，而凌大妖主的床是生壳造型……这隻蛇到底对于植形状的品多么有独钟啊？！一隻兇猛动窝在生里睡觉是什么画面……为设计师的他彷彿突然间丧失想像能力。

「我也正有这想法。」他津津有味地吃了几，看了一凌昕言，「别光顾着我，你也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