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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看着他，那天偷听他们说话时的不对劲再次浮现，我预到有些不可逆转的话即将被说，我与顾珩会彻底成为仇人。

我们逃到小镇，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秦泓只掏钱，我们就顺利开了间旅馆。

“你愿跟着顾珩？”

“是他向赵玉行——也就是你们中的赵小垠透你在疯人院的消息，并承诺会在暗中帮助你们，另一方面，他又在赵小垠父母面前装作心，力帮忙找人，其实你们就在他底。他现在一定取得赵父的信任了吧。”

“可不可能你自己有数，你以为我今天怎么知你会现在那里的……”

突然一声枪响自后方传来，打在后方挡风玻璃上，裂开一痕，秦泓单手驾驶车，伸手去胡朝后开了几枪，趁逃走了。

我没能跑掉，被秦泓押上了车，几个月未见，他容貌未变，神却已有了亡命之徒穷途末路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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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怕黑，怕虫会爬来咬他，如果撒海里，说不定会往上飘，变成云朵，变成雨，那么就可以再次拥抱所之人。

“不可能！”我呵止他，可事实上我心里已有了定夺，怔怔地呆坐在副驾驶。

就在这时，我听见背后有人呼唤我，那声音雀跃到让人恍惚以为故人归来，可一秒后我就反应过来，那是秦泓的声音。

我在海边驻足很久，久到太落山，把海面映照成金，我才意识到这世上真的没有小垠了，再也不会有人不顾一切来救我。

“这样他既能救你，又能除掉赵小垠，而且赵父还会信任他，把手项目都给他，一石叁鸟，好不心机。”

他开着车，嘴里声声说要带我去瑞士，我觉得大概是他失势后疯了，权力对他这人而言，是不可或缺的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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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你去瑞士。”我平静开。

“简简你还是那样天真，我们这类人的生活不过是别人的一盘棋，始终都生活在别人写好的剧里，”他说，“顾珩已经把你能选择的都抹杀掉了，你不想选他，他有的是方法让你选他。”

我微微动，秦泓就惊醒了，我说我要去卫生间，他才放开我，惨白的月光从布满灰尘的百叶窗透来，我心生一计。

nbsp;小垠的骨灰遵从他的遗愿没有埋在地底，而是行海葬，他的父母只留了一小撮，剩的由我亲手撒海。

不对不对，如果是顾珩承诺小垠会帮助我们，小垠又怎么会突然被停掉所有资金来源，被迫去街打擂台？除非……

“我并非一定要跟着男人走，我有自己的生活。”

他累到疲力尽，躺在床上很快睡着，我被他搂得死死的，回想起他车的那些话，觉得有不上气，小垠的牺牲绝非为了让我再次陷这样的怪圈，我要逃离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