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qing场(1/2)

夜空凝紫,冰雪旋落。

名利场里光华璀璨,衣香鬓影。宾客们三三两两都玩起了游戏。

陆衍行今晚手气还不错,虽算不上大胜,至少没输出去多少。

他扫了圈桌沿,越过池珏和萧徇铎,伸头向桌子另一端讪笑。

“初次见面就让你输钱,实在抱歉,早知道如此还是不邀请你了。”

桌子另一头坐着儒雅风流的青年男子,一袭月白衬衣领口半敞,光泽温润似月光流动。他抬眸看了眼说话的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静无波,不在意地浅笑说:“不碍事,既然上了赌桌,就讲究买定离手,愿赌服输。你说是吧,徇铎?”

棋牌厅里播放着清幽的钢琴曲,随微风扫过耳边,若有似无,如爱人缠绵的呓语。

萧徇铎长腿放松地交迭,背靠椅牙稳坐着,对儿时玩伴的言外之意置若罔闻,看了眼桌上全部掀开了五张的牌面,又侧眼瞟了眼池珏,伸指将两块黑色筹码压在原本的筹码下面,说:“加注。”

池珏挑了挑眉,垂眸再次确认一遍自己的牌,跟着下了同等的注。

“你们夫妻打架,哼,我不来。”陆衍行果断扔了牌。他算是看明白了,萧徇铎面前的筹码几乎维持着开牌时的数量,顾南衣输走的,少部分在自己手里,大部分都被萧徇铎赢走后,在游戏中不露声色地慢慢转移到池珏面前。

“我跟。”顾南衣也放下两块黑筹码,舍命陪君子。

下注阶段结束,三人翻开牌,顾南衣手里是一对J,池珏和萧徇铎各与桌上牌面凑成两对,但池珏的对子更大。

萧徇铎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睛望向她,嘴里却在回答方才顾南衣的话:“像你我这样的人,都觉得自己拿了一手好牌。赌场风云诡谲,南衣,人在彀中,你就永远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

侍酒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萧徇铎取下一杯黑皮诺,又单独给池珏要了低度数的果酒。

趁服务生回去取,池珏赢了几局,兴致上来,拿起他的杯子尝了口,抿了抿道:“过完圣诞我也19了。再说,我本来就是会喝酒的,你还拿果酒糊弄我。”

小姑娘这是觉得他管得宽了。

萧徇铎回眸灯火处,少女骨似白玉,肤若冰雪,眼含秋波,巧笑倩兮。若是双靥再晕上些酡红,不知道那般风流娇媚,会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他如受蛊惑地贴过去,鼻尖蹭了蹭少女略施粉黛的眉心,软声哄道:“今天人太杂了,此处也没什么好酒…别跟这些庸人喝,你若是乐意,回去我们俩单独,我那里有的是好酒。”

池珏失笑,食指点着他的高鼻梁将他推远,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冒着小气泡的果酒,啜了口,甜中微酸,裹着气泡跳动在舌尖。看在味道还不错,她便默认了。

还说别人在彀中,我看你也坠入情网,怕是这辈子都爬不出来。陆衍行没眼看两人腻歪似得,在角落里悄悄翻了个白眼。

玩家们再次就位,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指尖在松绿桌面划过一道弧线,表示开始新一局游戏。

“你最近有和本家联系吗?”顾南衣输得没剩几个,示意荷官换钱,边不经意地和左侧那人闲扯。

“上周是爷爷八十七岁寿辰,怎么可能不联系。”萧徇铎舌尖顶着上颚,回答得极其自然。

顾南衣一个一个垒起新换的筹码,抹开自己的两张牌,看了他一眼:“老爷子寿辰那天我在,他还念叨你呢。你也是,这种日子都不回去,老爷子想你想得都抹眼泪了。”

池珏有只和田玉镯子,原本戴在腕上,因嫌打牌时与桌子相互碰撞,方才趁两人说话时褪了,她裙子上没有口袋,便随手放在黑胶包裹的桌沿,黑白相称,光圈莹润,极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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