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寻人未果,对方居然是个海王(1/10)

马车继续往前行,车里的沈钰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无非是想跟着我参加品诗宴,找人在孙勇到京城之前去跟爹爹提亲,别怪我没提醒你,娘已经放出风声了,你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坐在他对面的沈云将冻的通红的手放在马车暖炉上方烘着,闻言微微一怔。

原主的记忆里沈钰这个弟弟就是个蛮横的主,倒是没想到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沈云很奇怪:“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沈钰翻了个白眼:“谁帮你了,我只是知道你掀不起什么风浪才答应你的,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沈云搓了搓手,“哦。”

安静片刻后,沈钰故作自然的道:“给我捏完雪鸟你可以自己去逛逛,找找李知砚。”

看到沈云惊讶的眼神,沈钰瞪大眼睛,很是别扭的道:“你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每次宴会都看他,我又不是瞎的反正你自求多福,要是能躲过孙勇最好。”

沈云这下真乐了,没想到这便宜弟弟还是个傲娇。

他说话语调自然了些,也真诚许多:“谢谢。”

“谁要你谢了。”沈钰轻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验过请帖后两人坐着小轿到了举办宴会的百花院,虽然是冬日,但院中依然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格外漂亮。

接了宫女给的花进了宫门后,沈钰就迫不及待的把沈云拉到角落,小声道:“怎么办,没有雪!”

刚到门口时两人就看到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别说积雪了,连片雪花都没留下。

想来也是,这可是皇宫,这种主要在院子里的宴会,当然会打扫的干干净净,以免谁家公子或小姐不慎滑倒。

往日品诗宴没在冬日里办过,是以两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沈云丝毫不慌,他随手在旁边的草丛里扯了几根草,翠绿色的草叶在他手中快速翻飞,眨眼间一只飞鸟便成了形。

沈钰已经看傻眼了,惊讶中带着一丝佩服:“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也太像了吧。”

沈云收尾完毕,将飞鸟递过去,抿唇笑的温柔又腼腆:“夫人让我少出门,在屋子里待着太闷,随便学了打发时间的。”

不过事实其实是他在现代是个道具师,用手边的材料做出想要的东西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难度。

沈钰显然信了他那套打发时间的说辞,拿过那展翅的鸟儿,道:“行了,说好的你可以自己去逛,去吧。”

沈云又给他编了个草蜻蜓才走。

作为用来相亲的院子,百花院里实在大的离谱,除了摆满珍花的前院外还有供人喝茶谈心的前殿,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的后院可供郎有情妾有意的男女躲着人群互表衷肠。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几对男男,据他了解,这个世界似乎也有不少人娶男妻的。

沈云一路过了后院还有用饭的后殿。

别看这百花院景色无边,但真正的重头戏却不是前院的花园,而是这后殿,因为午宴时太后也会来。

这就是沈云为什么一定要来宴会找李知砚的原因,沈家不可能会答应李家的提亲,但若是他在午宴时向太后求一道赐婚懿旨,就算是沈天海也不敢说个不字。

沈云一路从前院找到后院都没寻到李知砚的人影,虽然路上也有遇到个别和他搭讪的男男女女,但他现在只想先去找李知砚。

毕竟赐婚懿旨一下这事就再无反悔的可能了,比起嫁给没印象的其他人,他还是更属意李知砚这个在原主记忆里温文尔雅举止有礼的君子。

至于他喜不喜欢对方,他其实真的不在意,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早就明白对于生活而言,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所以要嫁的人爱不爱他不重要,能让他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够了,只可惜孙勇太过人渣,要是嫁过去,怕是过不了什么安生日子。

想到这里,沈云更急着要找李知砚了,脚步匆匆的经过假山堆,余光瞥过时还看到一对男子正藏身其中浓情蜜意的抱在一起腻歪。

这里是后院偏僻的角落,要不是为了找李知砚他也不会来这,倒确实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沈云尴尬的移开视线,正要离开,就听见一道矫揉造作娇的男声:“李郎。”

听到“李”字,沈云脚步一顿,在不会这么巧和接着听听看中犹豫须臾,悄摸摸躲到了角落,竖起了耳朵。

“李郎,你也知道我是个庶出,母亲不喜我,要将我随意嫁出去,今日我是求了父亲许久才能来宫里见你一面,午宴时你一定要向太后求道赐婚懿旨,否则你我就再无可能了”

啊?等等

沈云瞪大了眼睛,简直想冲进去看看这个妖孽是何方神圣,怎么不仅境遇和他如此像,连想的法子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最巧只有更巧。

他说完好一会,他那位情郎都没有吱声,估计是心急了,他喊了一声:“李知砚!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难道你真喜欢上沈云了?”

怎么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呢?

沈云大脑懵了一秒,大脑又过了一遍那人的话。

李知砚,李嗯?!李知砚?!

沈云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懵逼了半天。

什么情况?

不是吧?京城是只有李知砚一个适婚男子么?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跟他选了同一个?!

事情变的棘手起来,沈云努力让大脑冷静下来去思考对策。

而现在的结果显而易见,这李知砚也没表面上那么君子,估摸着是个广撒网的海王,但海王也比强jian犯来的好点,反正他也没打算跟他谈恋爱,只要嫁过去以后两眼一闭过自己的日子,管他在外面怎么玩。

刚刚说话的那人已经隐隐啜泣起来,沈云自己就是个千人千面的演技派,哪里听不出那啜泣里的虚假。

但他听的出来不代表李知砚听的出来,他生怕李知砚一个心疼就答应了对方,急的抬脚就想进去争一争活命机会。

他大爷的,大家都是鱼塘里的鱼,能不能公平竞争啊,吹什么耳边风!

就在他要冲进假山里时,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是看沈少爷同你境遇一样才多了几分同情,刚刚也是在想一会大殿上该如何像太后求旨”

再后面的话,沈云听不清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失聪了,耳朵一阵耳鸣炸得脑子嗡嗡响,头也疼的厉害,他有些想哭。

穿到陌生世界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他宁愿自己还是个原来世界的孤儿,那样还能自在的活着。

而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无依无靠,还成了个他人笑柄的少爷,就连婚嫁之事都被他人拿捏,好不容易想的办法还被半路截胡了。

沈云转身离开,此刻,哪怕是个男子汉,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眶泛起酸涩,只能将唇咬住努力憋住眼泪。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水榭亭时遇到几个世家小姐在此处闲聊,她们见到沈云,想上前搭话,沈云却急忙行了个礼,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离开了凉亭,拐了个弯却看到假山后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在视野盲区,陡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沈云的泪蓄在眼眶里,来不及细看眼前的人,冲着那人道:“你换个地方吧,别待这了,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本身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一想到刚刚的事,就委屈心酸得不行,沈云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委屈巴巴的样子,捂着脸离开了这里。

而凉亭里的小姐们反应过来后很是不解,互相看了看彼此,“我们刚才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吧只是说襄王这次估计也不会与人换花啊,也没说旁的了啊。”

沉默几息后,有位小姐像极了现代社会喜欢嗑cp的那种妹子,她道:“难不成他喜欢襄王?因为不能在一起而难过?”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不可能的,你去年才来京城所以不了解沈云,他虽是沈家嫡子,却是一惯的胆小怕事,怯懦的很,别说喜欢襄王了,就是多看两眼他怕是都要吓的做噩梦。”

刚刚那位小姐立马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是说襄王的长相堪称京城绝色么?”

“是绝色没错,但那身体也堪称一绝。”说话的小姐看着对面疑惑的表情,又将手挡在嘴边,小声道:“襄王因为双腿残疾,所以性格Yin晴不定,那张脸再好看也架不住浑身煞气骇人”

她的声音很小,但假山后的男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未动怒,只是看了看她们口中“沈云”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

那般的委屈,只因为得知他今年不会与人换花?

想到那少年清秀灵动的面容带着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元时璟莫名有些不自在,耳边又听到凉亭里那些对他的负面评价,他冷冷瞥去一眼,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般跪在他面前,恭敬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凉亭里没有雪还算什么凉亭。”他驱动轮椅离开前冷声道:“越多越好。”

“是。”

经过沈云拐走的那道路口时,元时璟忍不住想,沈云让他离开,是不是也是担心他听到这些议论会生气或者难过?

不仅担心他的婚事,还怕他听到难听的闲言碎语。

手指在拐弯的机关旁轻敲着,男人垂眸思索的样子像是在想要不要拐过去找人问一问。

片刻后,他掀起眼皮,眸底带着淡淡嘲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行。

算他多虑,这些话他听了多少年,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更别提这些外界的评价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云离开凉亭后,索性避着人群躲到了桥洞底下,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后他很快将情绪调整好,他聚Jing会神的用树枝在地上勾勒出图形。

他画的是京城地形,只可惜原主出门次数实在太少,他只能尽量拼凑出简单的地图,好再地图虽然简单,但有用。

树枝在地上某处岔路口点了点,那是从尚书府到皇宫的一条必经之路,也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而往往这种地方,都会有着大隐隐于市的神秘组织,比如一个集情报和暗杀为一体,几乎无所不能的酒楼。

天香酒楼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原主也是一次偶然听到了父亲跟同僚的谈话才知晓的,他本来就胆小,知道这事以后更是吓的不敢随意出门。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沈云也不想去这种代表危险和麻烦的地方,可谁叫原主实在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一个见过几次的李知砚,京城里那些少爷公子他一概不知品性。

如今找人截胡的法子被别人截胡了,沈云只好选择了最不想选择的二号方案——天香酒楼。

这种不能见光的生意收费肯定不菲,好在孙氏并没克扣原主的月银,原主又不花什么钱,攒了这么些年数目还算可观,应该够让天香酒楼替他办事。

倒不是让他们去杀了孙勇,虽然他确实混账也确实该死,但他毕竟来自现代,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让他做不出买凶杀人这种犯罪的事。

但他可以让他们在孙勇到达京城之前,废了他的命根子,再将事情宣扬出去,到那时候沈天海恐怕比他更急着拒绝这门亲事。

虽然平日里甚少关注他这个嫡出的儿子,但也不至于把他嫁给了一个废人太监,真要那样,他这个户部尚书也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沈云很快做好决定,只等品诗宴结束就找个理由在岔路这边和沈钰分开前去天香酒楼。

算算时间估摸着午宴也快开始了,他用脚在地上蹭了蹭将画出的痕迹抹去,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桥上传来说话声。

有人在桥上,沈云自然不能现在出去,他只好缩了回去,被迫听起了墙脚。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带着些抱怨:“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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