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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意思，活生生的一个人谁能踩死你？别觉得换个城市生活有多可怕，以你的学历要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一都不难，况且刘晟现在也坐牢了，暂时不会再来扰你。”

“怎么了？”

“我跟你朋友，每次小组作业都跟你一组，不是因为你默默无闻，是因为你踏实勤奋，比班上那些整天夸夸其谈的人要得多。”

心我，我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后不会再有轻生的想法。我就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很多人动动脚就能把我踩死。”

“什么事都还没就开始自己贬低自己，这不是窝是什么，我一看你这样就有火。”方邵扬仰起，一气喝净剩半瓶，瓶被得完全瘪去，“你要知这个世界上像我一样欣赏你的人不止一个。”

手机里是他，大学时候的他，方邵扬抓拍的。那次是什么课？好像是编译原理，他穿着一浅卫衣，着镜，站在台上讲小组作业的PPT。他的睛清澈有神，模样散发着晒足光后的松散气息，整个人既文质彬彬又富有底蕴。

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邵扬为什么一直留着？他想不通，眸底尽是疑惑。

章维愣了一，一错愕又羞涩的表：“我怎么能跟贺总比，他那么优秀，我……我算什么。”

在他心里自己本没资格跟贺峤相提并论。

说完他抬起，见方邵扬直直地看着自己。

章维张地揪住仔。

方邵扬听得咙发。

章维苦涩一笑，摇了摇：“我不是怕他。可能你不相信，刘晟坐牢之前已经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对我了。”

方邵扬眉蓦地皱，章维打断他：“我知你想说什么，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上周我去探过监，也跟他说了我要搬家的事，他……”章维顿了顿，更低，十指绞在一起，“他让我等他三年，我拒绝了。他说他会改的，我不是不相信，只是需要时间忘记之前那些不好的事。”

他微微颔首。

这样又凶又亲近的话也只有方邵扬会说。许久许久无言，章维了，“嗯。”

“到那边以后第一时间联系我，没钱了提前

方邵扬没吭声，低掏自己的手机，翻找半晌后把屏幕转到他前。微弱的光芒照映在章维脸颊上，显得他的肤白净匀称。

“以前的你。”没有多余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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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你跟贺峤像的，某些方面。”

方邵扬把手机收起来：“再让我听见你说刚才那丧气话，咱们朋友脆就别了。你是你，贺峤是贺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谁比谁差？”

“看清了？”方邵扬盯着他。

章维双抿，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

两个人纠缠久了，像是一个门窗闭的房间，空气愈发稀薄，愈发不过气。分开也好。也许这分开是暂时的，也许是永远，都不算糟。